杨佑很是肉麻地抱怨道:“贾瑛,你可真不厚道,咱们俩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把爷一个人扔京城里,算怎么回事。”
贾瑛冷笑一声,也不回话。
“不行,我得进宫。”
杨佑一骨碌的爬起来,便往外走。
“进宫做什么?”贾瑛问道。
“去求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外派的差事,爷好为陛下分忧。”杨佑头也不回道。
这家伙,倒还不傻。
“你可别坏了我的好事。”贾瑛在后面喊了一声,杨佑早没了人影,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
去年四月十五,他自京城南下湖广。
今岁的同一天,贾瑛带着姑娘们南下金陵,一道随行的还有齐思贤与徐文瑜。
京城之中,贾芸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西山煤矿的事情,已经基本敲定,铁皮火炉的推广还需要时间发酵,大概要等到入冬后了。
离徐家倒台已将近过了一年,徐文瑜虽说平日里从不表现出来,不过听齐思贤说,她时常独自一人发呆。
身为男人,贾瑛自然不能毫不关心,此次带着她们一道,便有帮徐文瑜散心之意。
原本贾瑛是要带上洛榕母子一起的,金陵有佟四海的买卖,正好可以托他把人送到南疆。
只是徐文瑜同他说不用了。
哦,皇帝在大胜匈奴之后,新春伊始之际,曾赦免了一批教坊司内的犯官家眷,洛榕已经不是罪人了。
不过徐家的那些人虽然被赦免,但依旧无法离开教坊司,只不过是由罪奴变成自由奴了,依旧是奴藉,可却大不相同。
最起码,教坊司会给发工钱,女子也不用再去接客了。
洛榕之事,徐文瑜没说具体情况,贾瑛也没多问。
毕竟徐凤延是真的死了。
还有湘云闻信后也来了,保龄侯史鼐贾瑛是见过的,如今还未到外省赴任,不过也只是见过几次,相交不深,贾瑛对于史鼐谈不上有多了解,不过几次见面他倒是与贾珍贾赦打成一片。
史鼐既然在京,湘云自不好随意出行,好在贾母疼她,便派人去同史鼐说了,让湘云也一道回金陵老家看看。
至于忠靖侯史鼎,贾瑛则未曾见过,他的年岁应该比贾政还要大,如今镇守辽东镇,几年也不见回来一次。
史鼎和史鼐并非亲兄弟,倒有些类似贾瑛与贾珍的关系一般。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这日一早,贾瑛带着十来个亲卫便来荣府接一众姑娘,只车马就有四驾,姑娘丫鬟加起来,十多人。
因为人多,贾府还另派了仆役小厮随行。
一行人好好当当往通州码头而去。
宁荣街牌坊下,一名下颚长了一颗黑痣,倒叁角眼的男子一直看着贾瑛一行离开宁荣街后,人影一闪,消失在人群中。
南城,一处宅院内。
黑痣倒叁角眼的男子推开了大门。
“郎叁哥回来了,可有什么消息?”
黑痣倒叁角眼男子名唤郎坤,原是蛟龙帮的叁当家,人送外号飞天鲲,据说早年拜了高人为师,学了一手奇门遁甲之术,深得蛟龙帮帮主韩叁五赏识,是蛟龙帮的智囊型人物。
贾瑛肃静京城那晚,他正好外出办事,躲过了一劫,事后兵马司与宛大两县俱下了海捕文书,只是到如今都没将人捉拿归桉,却不想他人就在京城。
“清爷在吗?”
“在屋里呢。”
“进去说。”郎坤与守门之人进了屋内。
“郎兄弟回来了,可是带回了什么好消息?”屋内,一名文士秀才打扮的男子,正捧着一部书卷翻看,见郎坤进来,面色一喜,当即站起身来,一边请人入座,一边问道。
“凤哥儿,去沏杯茶来,然后到门口守着。”
另外一人应声而去。
等到屋内只剩下两人后,郎坤开口道:“清爷,盯了他叁个月了,这次总算让咱们碰上了。”
“哦,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之前托人打听了,说贾瑛近日可能离开京城,这两日我便一直在宁荣街转悠,果不其然,今日他便带着他们府里的一群小娘们坐着马车出城而去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他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被称作清爷的问道。
“说是要去金陵,此一去上千里路程,他们指定是要乘船的,我蛟龙帮虽说上岸有些年头了,可运河上的买卖也没有就此落下,我已派人跟了上去,一但确定他从通州码头走水路,那他这次就插翅难逃了。”
“金陵?消息可准确?”清爷带着些疑虑问道。
郎坤冷笑一声道:“哼,他们府里传出来的消息,如何不真。”
“他带了多少人?”
郎坤回想说道:“十来个护卫,还有七八个小厮,剩下的都是女眷。”
说到此处,郎坤阴渗渗一笑道:“那几个姑娘我见过了,都是十来岁的贵家小姐,一等一的绝色,嘿嘿。”
“郎兄弟,那些女子身份可不简单,没了贾瑛,可还有两座公府呢,你最好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再说,那贾瑛可不是善茬,为官不过一年,已经是杀人无算了。”
这郎坤,本事不错,可唯独就是有点好色,清爷有点担心会因此坏事,方才出言提醒。
郎坤狰狞一笑道:“清爷放心,人不会留,可在此之前,总能让兄弟我一报灭门之仇吧。”
清爷点了点头。
“清爷,如今贾瑛不在京城,西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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