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老弟是想怎么个联姻法?”水益衡眯着眼睛看着殷破败说道,此刻水均瑶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
殷破败起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背对着水益衡说道:“我家那两个儿子虽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可放眼整个江南道,也找不出有几个比他们更优秀的人了,他们两人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不认真考虑他们的婚事了!”
提起殷家兄弟,水均瑶心想,就算放眼整个江南,还真就找不到几个能比他们更加卑鄙无耻之人了。
殷破败转过身来看向水均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均瑶侄女如今仍旧待字闺中、尚未出阁吧!我那两个儿子,无论均瑶侄女看中哪个,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把这场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
“我不同意!”
还未等水益衡发话,一旁的水均瑶却抢先大声喊了出来。见水均瑶当面拒绝这门婚事,殷破败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深沉。
“你看,我这个当父亲的都还没发话,这不听话的女儿倒自己先拒绝了,唉!都怪为兄平日里对她太过宠溺,都快把她给宠坏了,殷老弟你可千万别介意啊!”水益衡缓缓站了起来,揉了揉女儿的一头青丝,淡然地看着殷破败笑说道。
殷破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端起桌案上的酒壶为自己和水益衡各倒了一杯。放下酒壶后,他同时端起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水益衡面前。
“怎么会,均瑶侄女心直口快,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也很适合做我殷家的儿媳妇,益衡兄,你说是不是?”
水益衡笑着接过酒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旁的水均瑶见这个老家伙还不死心,又见自己的父亲含糊其辞不肯表态、也不拒绝的样子顿时就来气,只见她暗地里,狠狠地在父亲的腰上掐了一把。水益衡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可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着头顶的房梁。
“益衡兄?”没能看懂水家父女在玩什么把戏的殷破败见水益衡装傻充愣的不肯松口,于是便再次提醒道。
“哦,对不住了殷老弟,为兄一时失态,还望老弟你不要介意!”说着,水益衡便将杯中酒饮尽。
“殷老弟你说婚事是吧!为兄可还记得你家似乎也有两个女儿吧!正好,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尚未娶亲,不知殷老弟你意下如何?”
听到父亲这番话后,站一旁的水均瑶再也忍不住兀自掩面偷笑起来。
“这...,益衡兄有所不知,我那大女儿殷桃早已嫁给襄王殿下为妃,小女儿殷梨如今还未行及笄之礼,怎可轻言许人!”
“诶,殷老弟此言差矣,殷梨侄女可先与我那儿子定下婚约,等日后行过及笄之礼后再成亲也不迟。至于小女均瑶,不怕殷老弟笑话,我正打算将她许配给某位皇子,好攀个皇亲国戚。”
“你...!”见水益衡如此戏弄自己,殷破败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便挥手说道“罢了!益衡兄既然无意与我殷家结亲,此事就暂且不提!”
因一出婚事,最后两人竟闹的不欢而散,宴席还未结束,不知是酒醉还是被水家父女气的面红耳赤的靖南侯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席而去。
出了都督府的大门,殷破败回头看了一眼,阴沉着脸道了句:“水益衡那个老狐狸,还真是小看他了!”
都督府内,气走靖南侯的水家父女正举杯庆祝着。早已忍了许久的水均瑶踮起脚尖搂着父亲的脖子,放肆地大笑起来。
“爹,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厉害呢!连靖南侯那老谋深算的家伙都被你三言两语给气的落荒而逃,佩服!佩服!”
水益衡举起酒杯跟女儿碰了一下,浅尝一口,意犹未尽地说道:“那是!不是爹跟你吹牛,早在十几年前,他殷破败就不是为父的对手,现在的他就更别提了!”
“那是,拿人家还未满十三岁的小姑娘作文章,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我喜欢,说起来还真是解气!”
见女儿如此贬低自己,水益衡悻悻然地说道:“你懂什么!爹那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等他说完,水均瑶却笑得更加激烈...
一辆马车从栖霞山下别院的侧门缓缓驶出,马车旁照例跟随着四名吴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只是今日却不见了那手持名剑刑风的南宫寒。当马车行出一段距离后,躲在别院不远处那片树林里的几名陌生男子才悄悄跟上。
马车入了城后在烟雨楼的门前停下,待那几人从远处亲眼见到吴王下了马车走进楼里后,便又悄然散去隐匿在人群里。
“你亲眼见到吴王入了烟雨楼吗?”金陵城中一处酒楼的雅间里,身穿便衣的赵敬之看着跪在脚下的谍子询问道。
“回将军,千真万确!小人亲眼所见,不会有错。”那名谍子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行了,你做得不错,回去继续盯紧吴王,一有异动立刻来告知本将军!”
“是,属下告退!”那名谍子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慕容霜白!”
谍子离开后,赵敬之狠狠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面露狠色、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已经数次从他手里逃脱的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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