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往往以修为排资论辈。
云歌飘然而至,落于中年人身前,道:“前辈不敢当,若论剑道,道友可以称宗道祖了。”
中年人默然,又问道:“道友也是为筑基丹而来?我这一剑,道友可接的下?”
云歌笑道:“筑基丹于我何用?你那一剑可斩筑基,但反噬严重,你使不出第二剑来。”
语气笃定,云歌已将中年人的情况猜个七七八八。
中年人道:“那道友有何贵干?”
云歌飞到一块巨石上,拿出一瓶黄桃酒,倒了两杯,伸手示意中年人上来,笑道:“这是灵酒,酒性温和,对你疗伤有好处,我很好奇,你在此练剑多久?”
中年人性情稳重,却也不拘一格,到巨石上坐下,喝尽一杯灵酒,道:
“我十六岁至南疆,至今已有四十载,这四十年来,我皆在此山练剑,每日出一剑,每年出三百六十剑,其中有几天进九星城采买,至今,这山上共有一万四千四百道剑痕。”
“此山本无名,但在三十年前,因我在山上练剑,被人称为断剑山,我也被人称为断剑鬼。”
云歌好奇:“为何称为断剑?”
中年人洒然一笑:“盖因我乃是伪灵根之故,终身不得筑基,纵然练有可斩筑基的一剑,但不入筑基,此剑便是断的。”
云歌默然,敬了他一杯,问道:“敢问断剑真名?”
时日久远,中年人脑中的记忆悠悠涌来,喝了几杯酒,醉意渐上心头,他迟疑道:
“记不太清了,我好像叫……”
“奚半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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